作舟先生说,人们说读《诗》,可以多识虫鱼草木之名,但你读《诗》不但喜欢草木,更喜欢草木背后的人事啊!
陈炽说,天人合一,写树即是写人,那诗人笔下的树色即是社会的气息。芃芃棫朴,薪之槱之。勉勉我王,纲纪四方。诗歌其实是借这些树色来讲人世,讲王朝的气象!
作舟先生说,写树即是写人,这说法精妙。不过,你喜欢透过树色进一步看到社会,而我喜欢看纯粹的风景,这未尝不可。
爷爷听后忧心地说,王朝气象?那只是以前的“王朝”了,如今的王朝可遇到了大麻烦!咸丰十年,京城发生“庚申之变”,我游幕浙江时听说,英法联军进犯北京、天津,纵火烧了圆明园,圣上逃往热河,最后被迫与英、法、俄签订了《北京条约》《瑷珲条约》,赔款八百万两,香港九龙割给了英国,俄人占了我大清领土六十多万平方公里,约等于割走了四个山东省,包括东北的库页岛、海参崴。此实乃中国人闻所未闻之惨剧,真是不忍直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