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安钧宁关切地拉了拉他的袖子:“烫伤了?”
“没有。”飞盏沉着脸甩开袖子,刚刚要爆发的怒火被瞬间浇熄了,想发作不是,言和也不是。
见他没事,安钧宁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:“你不是高手吗,不是会武功么,怎么连个水桶都避不开,我一个弱女子都没事,你激动啥。”
飞盏差点被气笑了,刚刚水桶滚下的那一刻,她弹簧一样地跳开了,逃离之前还拉着他挡在身前做肉盾,她居然还能怪罪到他头上。
二人在门外吵得不可开交,一阵微风袭来,飞盏打了个喷嚏,突然清醒了:“话说,这桶水是给公子洗澡的。”
安钧宁挥挥手:“没事,裴相见你没来,这会应该是起来了。”
话说完,她和飞盏互相对视了一眼,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,院中的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,皎洁的月光下,裴珩清俊的脸庞从门后露了出来,身上简单地系了一件袍子,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,平日里谪仙一般的人物,这会跟水里刚爬出来的水鬼一样,眼神扫向院内站得笔直的二人,他皱了皱眉,然后在二人的注视下,狠狠打了一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