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,却没有制止她这一言不合就上手乱摸的毛病,只半真半假地叹道:“疼啊,但有什么法子呢。若我不上钩,难道要让个三四岁的孩子继续落在那些人手里?”
花罗撇嘴,不大高兴地翻身又上了梁,好半天,房梁阴影里才传来句嘀嘀咕咕的抱怨:“宁王真没用,两个月都找不到个孩子,居然还一甩手就扔下烂摊子跑去拜佛了,裴少陵也是废物,把张静娘放眼皮子底下看着,还让人传了消息进去!”
说来说去,还是在为重伤初愈的容祈抱不平。
容祈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,赶紧低头抿了口参汤,借着浓重的苦涩味道掩去笑意。
短短三天一晃而过。
为掩人耳目,这几天花罗还特意去城外别院晃悠几圈露了露脸,直到今日一早,才跟着去探望她的堂姐裴芷的马车溜了回来。
万事俱备。
距离开宴的时间已不足一个时辰。
靖安侯府的马车已经备好,车厢内外检查了整整三遍,阿玉亲自担任车夫,而茧楼之下也有二十余精锐侍卫正在静待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