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5]见《通典》卷四十。
[6]见陈垣《火祆教入中国考》。
[7]见《唐会要》卷四十九。
[8]即回教教主（Mahomet），《唐书》作摩诃末。
第二十六章 中外文化的接触
“文化”两字，寻常人对于它，往往有一种误解，以为是什么崇高美妙的东西。其实文化只是生活的方式。各国民所处的境界不同，其生活方式自然不同，文化也因之有异了。人类是富于模仿性的，见他人的事物和自己不同，自会从而仿效。而彼此的文化，遂可以互相灌输。
中国是文明古国，尤其在东洋，是独一无二的文明之国，其文化能够裨益他人的，自然很多，然而他人能裨益我的地方，亦复不少。
在东方，朝鲜半岛的北部，本来是中国的郡县，后来虽离我而独立，可是其民族，久经我国的教导启发。所以高句丽、百济在四夷之中，要算和我最为相像。[1]简直可说是我国文化的分支。而此文化，复经半岛而输入日本。日本初知中国文字，由百济博士王仁所传，其知有蚕织，则由归化人弓月君所传。这两人，据说都是中国人之后，[2]这大约是东晋时代的事。至南北朝时，日本也自通中国，求缝工、织工。隋时，其使小野妹子，始带着留学生来。唐时，其国历朝都遣使通唐，带来的留学生尤多。归国后，大革政治，一切都取法于我。从此以后，日本遂亦进为文明之国。朝鲜是我的高第弟子，日本都是我的再传弟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