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主怎还在此处?”他看着女施主刚落地时,堆扫在一起的落叶这下又四处散落。
“找舍利子呀。”
“那是何物?”
“药。”
陈祎听得迷糊,寻药怎么寻到寺里来了?
“小和尚,你可有法号?”女施主坐在树下,支手看他。
陈祎摇摇头:“不曾有,我还未出家。”
“那你剃个光亮头子做什么?寺里缺亮?”
女施主手里一挥,陈祎手里的扫帚便飞出去好远。他瞪大眼睛,嘴里含混不清。
“吓着了?”女施主忽地立于他面前。这下更不得了,陈祎吓得晕了过去。
陈祎醒来时,长捷法师正在寺房的一角打坐,见他坐起身,问:“你白日里可诵了经文?”
“有。”陈祎气息还有些浮,说话无力。
长捷法师手里转动着佛珠子,听他这般语气,心里一惊:“陈夫人过两日就要来寺里,你这番模样,可得让她忧心上好些日子。”
陈祎本来暗淡下来的目光这下焕亮:“二哥可是说真的?娘亲要来?”
陈祎的父亲曾在江陵做官,后得四子陈祎,便隐居乡间,托病不出。父亲去世后,二哥陈素在净土寺剃发出家,法号长捷,得父亲遗嘱,在陈祎十一岁那年,将他带来了净土寺。
陈祎如寺里所有的沙弥一般,剃掉了头发,却还未正式成为佛门弟子。长捷说,还不是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