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伯源跟林致宁都算是家里的独子,家里怎么分家他们是不用考虑的,就是许棣,怎么分家祖训上说的明明白白,怕的就是日后家里的孩子们为了家产闹得家宅不宁,最后没了亲戚之间的情分。
许棣笑着说:“其实都是一个道理,只不过圣上的家产是那个位置,几位皇子现在都是为了那个位子想方设法的让圣上属意自己,可不就得打击自己的对手嘛,天家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讲啊,都是成王败寇,你死我活的事情。”
郑伯源很是隐晦的看了看窗外,许棣嗤笑一声,说:“山高皇帝远的,说些没规矩的话也没什么,今日里也是话赶话说到这里。”
林致宁看了看许棣,又看看郑伯源,郑伯源笑着说:“这个是自然,我这院子,总归我还是能够说了算的,总不能在自己家里还不能畅所欲言了。”
林致宁有些忧心的说:“还是要防备隔墙有耳才是。”
许棣看着两个妹婿,依旧是那副有些落拓的样子,晃着那一条翘着的腿,说:“我跟你们俩说说我的打算,我这次过来之前,已经给圣上去了暗折,此来为地就是楚怀圭往年赈灾银两的发放,淼州前些年赈灾银两粮食的发放,圣上已经收到了好几封奏折。”
郑伯源恍然大悟,“我说你怎么让我跟阿栀来淼州呢,原来如此啊。”
许棣看郑伯源明白其中的意思了,笑着说:“没有早些告诉你,也是怕你来了之后不经意露出马脚,让这些人有准备,淼州三两年的就会有一次水灾,水患横行,每年户部拨过来治水的银子就不少,可是水患却是没有减少,圣上因为此事甚是恼怒,淼州的贪腐之事,已经暗中查探了两年,基本上能够证明,是楚怀圭跟万景臣相互勾结,贪腐了户部调拨来的赈灾的银两,而且,有证据整明,他们还把户部几名官员腐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