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看着女儿的表情,神色复杂地沉默了片刻,而后由阴转晴,笑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彼时陆景年已脱掉了外套,坐在沙发上喝母亲泡的茶。
赵云深的父母都十分嗜茶,家中常备各式好茶。有些是平时喝的,也有为招待客人专门准备的。因是女儿的领导,母亲拿出来的,自然都是最好的。那是去年二老专门到武夷山买的大红袍,听说茶树与兰花长在一处,茶汤之中,有兰花清香,因为珍贵,他们喝得十分仔细,就算是招待客人也不轻易拿出来。今日为了女儿,也是下了血本。
“过年的时候,按理说应该都是和亲人阖家团圆,我这样冒昧前来,实在非常不好意思,只是有个法国客户,恰巧这两天排出时间和公司接洽,这位客户对我们海外市场拓展十分重要,我必须马上动身。云深是我的得力下属,这么重要的商业谈判,我想带她一起去。”也许是为了照顾长辈的感受,陆景年的话说得十分恳切,姿态放得很低,丁点不似他平时雷厉风行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