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傅丛色厉内荏地瞪了明珠一眼,转头对着宇文初笑道:“小女顽劣,让殿下见笑了,还望殿下大人大量,莫与她计较。”
宇文初这才真的笑了:“傅相莫放在心上,本王只是……”
顿了顿,低头再一笑,凉凉地道:“听说傅姑娘病重卧床起不来身,如今瞧着却是生龙活虎、精神抖擞的模样,看来传言不可信。”
他是要对她不利么?
明珠心里一下子揪紧了,求助地看向傅明正,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点有用的提示。
却见傅明正不悦地皱着眉头,双目直视着傅丛,也是有些想不通的模样,就又跟着去看傅丛。
傅丛半点不见惊慌,老神在在地对着宇文初一拱手:“殿下乃是仁厚之人,应当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。
老臣一生只得这样一个女儿,爱逾性命,舍不得她受苦受罪,更不肯把她送给虎狼磋磨。
那人居心叵测,挟刀闯入,无所不用其极,丝毫不顾体面道义,这样的人,怎能托付终身?只要能求得女儿平安顺遂,老臣宁愿后退一步。”
宇文初定定地看了傅丛片刻,垂下眼帘,淡淡地道:“傅相爱女心切,令人动容。奈何,临安王也是本王的同胞手足,更何况这事儿闹得宗室里十分不服,总要有个能信服人的说法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