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时,已经眼泪横流。
我仰脸看着面前男子,语声脆弱:“宋诀,我为何找不到你?”声音里多了些凄楚,“我快死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
男子伸手将我揉入怀中。
我听着他的声音低沉,如同呢喃:“岫岫,那只是个梦。我不是就在你身边么?”按住我的头,安抚我,“你只是累了,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把这个梦忘掉,永远地忘掉。”
又三日,宋诀如约带我去见绑我的刺客。
不见光的地牢囚室里,三番两次行刺我被生擒的刺客,整个身体都悬在透体而过的铁链上,奄奄一息。
我不由得蹙起眉头,问身畔宋诀:“你们寻常便是这样对待俘虏的?”
身畔的狱卒代替宋诀回答:“此人刺伤殿下的玉体,便是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。
宋诀淡淡道:“不这般将他吊起来,是困不住他的。”说着,目光冷冷地落到面前人的脸上。方才还如一个死人般的男子,听到他的声音,却突然动了动。只见他缓缓抬起满是血污的脸,嘴唇虚弱地翕动,似说了句什么,声音太轻,我没有听到。
狱卒为我搬来椅子,我矮身落座,抬头看着如今已经沦为阶下囚的男人。
我同他叙旧:“风水轮流转,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形式见面,其实这种形式,我并不大喜欢。”
他听后轻哼了一声。
我理了理衣袖,抬眸看他一眼:“还有力气表达不屑,看来伤得也不算十分严重。”